为了多挣点钱,就把好房间给学生住,而让自己的父母挤在小屋子里。这样的人真是够奇葩的,胡哨这样觉得。说话间,老奶奶终于找出登记册了。不过是一平常的记事本,黑皮,上面落了一些灰尘,估计是有十几天甚至更久没有打开过了。
“呐,小姑娘,给你!自己看吧,我要去浇那些小东西了,那是儿子最喜欢的小东西,不能让他们旱死了。”老奶奶把入驻登记册交给了胡哨。这黑皮记事本,似乎很重,她递过来的手微微颤着,
“我先扶你过去吧。”
老奶奶摆手说:“算了吧,你赶紧上去找他的房间吧,我自己在这里可以的”
“真的可以吗?”
“不然呢。这么多年都过来了,不行也得行,你帮得了我这一次,也能帮我第二次,但是第三次呢?总不能每天一次又一次地找你吧?”说着,老奶奶走出了逼仄的卧室,独自一个人慢慢的走过去,像试探河水深不深一样,慢吞吞地,却也终于安全地下了阶梯,拿着水壶撒着水。
在骄阳下的盆栽们重新又得到了滋润。
登记册不算大,每一页纸约摸记着十个人的信息,包括房间号、名字、身份证号和联系方式。
胡哨一页一页仔仔细细的翻看,很快,她就在第十一页里找到了朱正翔的名字。
纸张上的字下笔有力,这是他写的字,她还能认得出来。上面的内容显示,他住在九楼的908房间。
老奶奶卧室的旁边就是上楼的阶梯,这里是民居改造的公寓,哪有什么电梯。
九楼,有点高。胡哨还从来爬过那么高的楼层。
但她总算爬上九楼了,膝盖稍上点的肉发热得厉害,估计睡一觉就要酸痛了,就像是做多了深蹲一样。她毕竟是个女的,平时没怎么锻炼,体能较差,中间停了两次,作一分钟的休息。
终于到了,面前就是908房间。不知道为什么,她心跳得厉害,仿佛朱正翔就站在门的后面,而不是放在背后书包里的骨灰罐里,一打开门,他就会抱上来,温柔地说着话,旋即就是久违了的富含情感的热吻。
真想让想象就停留在这里,可是她想弄明白,他为什么要这么做?
这绝不是最后一个——恐怖直播夜的那个面具男说的最后一句话。
“既然你回不了头,那我就代替你成为第二个吧!”
不是最后一个——第二个。
难道?
胡哨掏出钥匙,打开了门,一股干热的风迎面扑来,像是他拥抱着自己。
对面有一扇门和一扇窗,都是打开的状态,可以看见清冷的阳台,只有几件晾在空中的裤子和衣服,仿佛吊死鬼一般。
房间大概十五平米,因为是出租给学生住的,所以里面的陈设很简单,一床一桌一椅子,再没其他的了。
胡哨关上门,看见桌子上有一张有一张淡黄色的信纸,被一只黑色水笔压着。它静静地,像是无言的等待,等待某一个人的到来。
朱正翔大概是因为家庭的原因,才变得内向。他几乎没什么朋友,所以在学校读书的时候总喜欢在纸上写一些文章,以此来倾诉自己的内心,但他从来不让任何人看,就算胡哨是他当时的女朋友也不行。
胡哨拿起那张写满文字的淡黄色信纸读了起来。
开头是:想对你说的话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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