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将军威武!”一众虓士营军士们,齐声欢呼起来。
赵莽这番话,给了他们莫大鼓舞和勇气。
邓肃、张?相视一眼,无奈笑了笑。
王宣也激动地用力吸了几口气,赵部将这番话,当真提振士气!
王宣心里也越发坚信,赵莽背后,一定有不为人知的深厚背景。
西军、种师道、童贯、郑皇后......这些人和他,究竟是什么关系?
赵莽手一招,率领虓士营众人,大踏步走上前,与辛永宗的左军第三将几百人,分作两边对峙。
虓士营人虽少,气势却一点不弱。
军士们义愤填膺,毫无惧色。
“辛将军。”赵莽一抱拳。
辛永宗垮着脸,斜睨着他,似笑非笑:“赵部将。”
赵莽咧嘴笑道:“事情末将都弄清楚了。
是贵方把粪溏挖到我方营地,我手下第三队押队李景良,上前制止,双方吵嘴动手。
这李景良,我已经臭骂过一顿,扣半年军俸,以示惩戒。
劳烦贵方把土坑填平,双方仍旧以白绳为界,互不干扰。”
辛永宗摸摸嘴上两撇胡须,嗤笑道:“赵部将可真会避重就轻。
你的人打伤我麾下两名部将,小小押队竟敢以下犯上?
按照我大宋军中阶等法,你可知是何罪状?”
邓肃、王宣、张?、李景良变了脸色。
按照阶等法相关规定,凡在军中,以下等军职冒犯上等军职,一律从重处罚。
李景良打了两名部将,如果伤情严重,直接斩首也是有可能的。
最轻的,也要打五十臀杖,开革军籍。
真要照此处罚,李景良可就完了。
辛永宗小题大做,赵莽自然不会理会,收敛笑容,哂笑一声:
“我虓士营,动手的只有李景良。
反观贵方,嘴脸带伤的不少。
一群人打一个,这算哪门子以下犯上?
打不过,还他娘的有脸恶人先告状?”
“你!~”辛永宗勃然色变。
他身后第三将兵士脸色各异。
有的自知理亏,低下头不吭声。
有的仍旧叫嚣不断,看样子平时横行霸道惯了。
辛永宗指着李景良大骂:“他一个小小押队,胆敢打伤两名部将,就是死罪!
你身为主官,管教不严,也有连带罪责!
你这虓士营,区区百十个兵,凭何占这大块地盘?”
赵莽不耐烦地拔高嗓门:
“虓士营有五百军额,只是人员还未补齐!
至于凭何占这块地,你去问中军帅帐,只要督帅发话,老子立马让给你!”
顿了顿,赵莽虎目流露凶戾,扫视辛永宗和他身后众兵士:
“两个部将打不过老子一个押队,简直就是废物!
老子的军职也是部将,谁想来练练,尽管站出来!
不管你们部将也好,正将也罢,十个人也好,百号人也罢,尽管放马过来!
谁能把老子撂倒,李景良任由你们抽筋扒皮!
要是没胆,就给老子把土坑填平,乖乖滚回去!
今后再敢过界,老子打断你们狗腿!”
赵莽低沉声音里压抑着极大火气,仿如一头即将显露獠牙的恶虎!
一众虓士营军士聚拢在赵莽身后,恶狠狠地怒视对面左军第三将兵士。
李景良满脸凶相,只要赵莽一声令下,他就敢扑上前揍人。
王宣握紧腰间刀柄,手心里汗水湿漉漉。
难道来到河北,虓士营第一场器械实战,不是跟契丹人,而是相邻营地的友军?
这他娘的叫什么事!
邓肃、张?暗自惊讶,看来今日赵部将心情不好,火气有些大。
他们浑身紧绷,若是一场恶斗在所难免,他们也不会怕,正如赵莽方才所言,先打赢了再说。
辛永宗气得脸色青红,指着赵莽的手有些发抖。
“你一个小小部将,从九品小官,竟敢藐视上官,出言不逊......”
赵莽杀气腾腾地狞笑一声,跨前一步,吓得辛永宗直往后退。
他个头只到赵莽胸口,一件窄袖袍难遮一身肥膘,目瞳里流露惊惧。
他实实在在从面前之人身上,感受到浓浓煞气!
辛永宗现在毫不怀疑,一旦动起手来,眼前这个愣头青,真他娘的会揍他!
辛永宗仓惶后退,身后二三百个第三将兵士,也跟着慌忙后退几步。
这一退,第三将气势大弱!
刚才还叫嚣的几个,现在也耷拉脑袋,不敢吭声。
几匹战马奔来,冲进虓士营地。
为首者正是左军统制黄迪!
“你们想干什么?全都散开!”
黄迪跨下马,大步走来,怒吼一嗓子。
黄迪身后跟着几名军士,韩世忠、吴长顺赫然在列!
“黄统制!”赵莽忙抱拳。
黄迪点点头,虎着脸一副严肃样。
赵莽却从他嘴角看见一抹笑意划过。
“黄统制来的正好!”
辛永宗一见他,像是见到救星,大声嚷嚷着,把刚才发生的事情添油加醋说了一通。
瞧他模样,不知道的,还以为受了天大委屈。
赵莽也不慌,任由他说,和韩世忠二人抱拳见礼。
黄迪打量赵莽和他身后虓士营军士,心中暗暗惊讶。
以他的眼光,自然能看出,赵莽身后这支百十人的新军,隐隐透露几分精悍气!
这样精气神十足的兵,军中宿将一看便知,一定是经过严苛、持久的训练!
他们唯独欠缺战场上的实战经验。
经过几场血与火的淬炼,生与死的考验,活下来的,就是真正的精兵!
黄迪不动声色,沉声道:“赵部将,你说说,怎么回事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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