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有才无德！”
“有啥才啊？拿着鉴定师证书，结果输给一个年轻人……这证是买的吧！”
“快道歉！”
观众不断催促贾老板履行约定。
尤其是那位起过冲突的游客，见其板着脸转身欲走后，更是举着手机，边录边追喊起来！
“大家都清楚发生了什么……注意看，这老登开始仓皇逃窜，想逃回他那位于吴山古玩城1304号的老贾珍品阁里！”
正打算当缩头乌龟的贾老板，被这话气得一踉跄！
还带揭老底的？
没完没了了是吧！
他也没想到，为自家生意引流的行为，反倒招来了祸患。
一想到，自己对接下来几天的骚扰无能为力，心情就无比糟糕！
姜生没有穷追不舍。
趁着人群还在起哄贾老板没散去，他再次高举铜炉，清了清嗓子。表示要回店里，现场展示用铜炉充能的过程。
“你连锈铜立方也有？”
徐店主有些惊讶地道。
其他几名店主，也赧然地收起最初轻视，接受了姜生这“热爱锈湖文明藏品”的人设。
“我们就不凑热闹了，小姜你先忙，等过几天我们一定去拜访。”
姜生自然表示欢迎。
而后带着浩浩荡荡的人群，回到姜氏古玩店。
一通折腾后，天已经有些黑了。
关上店门，清扫干净鞋印灰尘。
终于得空歇息，一道声音从门口传来：“姜先生点的微微微微辣水煮鱼……”
“！”
阁楼上。
姜生边吃着外卖，想到贾老板的下场不自觉地轻笑一声，而后总结起这漫长一天的收获。
三足附耳海纹铜炉价值惊人！
还是公开“捡漏”，来历清白……不过他挺佛系，要是没人肯出价，摆在店里增加底蕴也不错。
潜在的广告效应也不谈了……
最重要的，其实是巨大的关注度。
打开论坛。
已有不少今天下午比试的相关视频，可以预料，这股风波将会在圈子里发酵一段时间。
“一眼炒作。”
姜生轻笑无视之，读起关于他眼力水平的讨论。
“楼上的绿牌能闭嘴么？谁会搭上一个职业鉴定师的声誉去炒作啊！”
“那贾老板的证书未必保真……”
“谁知道，那这位姜店主提供鉴定服务么？”
“职业鉴定师的鉴定费用可贵了……”
“不清楚，不过他家的铜石质量真不错。”陈大哥回复。
说回关注度，姜生虽非明星，却也有办法用上这些东西。
他咬着筷子，在键盘上一阵噼里啪啦。
想想又删改起来。
直到吐掉最后一根鱼刺，才堪堪把这个标题为【免费鉴定】的帖子编辑完成。
点击发布。
再去热门帖子下表明身份，引一波流，很快有了跟帖。
他眉间露出喜意。
本来。
姜氏古玩店籍籍无名。
自己也空有一肚子来自书籍、系统的丰富知识，却无处施展。
【等级：2级】
【经验：24/100】
【鉴真次数：2/3】
【鉴定证书：19】
哪怕不断搜罗，经验增加的速度也有限。
他虽然没有正式的证书，但实力足够。既然现在群众对他很认可，若能抓住机会，提前打出鉴定师的名声，岂不是很快就会不缺收藏品鉴定了？
而这，是极稳定的经验值来源！
也将是这场闹剧后的最大收获！
翌日下午。
在柜台前，双手攥住衣角的大爷，正满脸紧张地望着眼前的年轻店主。
殊不知。
姜生首次鉴定，同样是认真地反复观察了每处细节后，才敢给出一个负责结论。
“是真的。”
得到这样的回复，大爷浑身一松。
姜生自若道：“锈湖文明的历史，由三代王国组成，大爷你这块铜砖，应该是第二王国王宫建造时的纪念砖块。”
“外星人也有王宫？”
后面排队等待的人插嘴问道。
当即有有人接：“咱的文化、历史，几乎全都能在那些外星文明里找到类似的。要我说啊，长得也差不多，说不定就是几亿年前分开的！”
姜生笑着补充。
“是的，所以一些作假的外星马桶也很有市场……毕竟这玩意真的存在。”
“我老伴也说我患了失心疯，抱着块砖头不放，非得两千卖给那鉴定为假的专家！”大爷那张瘦脸上满是精明与得意。
“还好我没卖！”
姜生轻轻把桌上的三角形铜块推回去：“大爷您保存的是真心不错，按这个成色，等一等有缘人，卖个三四万不成问题。”
大爷喜上眉梢：“谢谢，谢谢小姜老师！您真是专业！”
“不客气。”
姜生喝口茶润了润嗓子，同时消化着吸收到的知识。
接着冷静道。
“下一位！”
“姜老师，麻烦您帮我看看我这个壶……”
一位穿着皮衣的男人上前，把东西轻放在垫着红布的柜台上，打扮痞气，姿态却很是谦卑。
后方排队的人，也再次好奇伸长了脖子。
外星收藏品的知识壁垒极高。
民间宝友多数时候是自己玩玩，能得到专业人士鉴定的机会不多。
这位姜店主，比持证鉴定师眼力更好，又是免费鉴定！大家自然报着反正不吃亏的心态，蜂拥而来。
哪怕那帖子下只有几百楼，但鉴定的队伍，仍已是排到门外去了。
两小时后，天近黄昏。
姜生看了眼时间，有些疲惫地伸了个懒腰，而后扯着脖子喊道：“今天的鉴定结束了，请大家明天再来吧！”
排队许久的七八人，均是点着头自觉散去，哪怕心中有微词也不曾诉诸言表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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