温致成回神,似在考虑,最后只说:“再用几天,停药的时候我会通知你。”
医生言尽于此,听见他的决定便不再多说,低头进了房间。
温致成站在院子里的大榕树下,拿出手机,打开相册,翻出刚才有意拍下的照片。
照片里,简兮依偎在他怀里,任由他低头亲吻。
两具身体亲密地贴在一起,亲昵的画面让人浮想联翩。
拍照片的时候他怀着强烈的破坏欲,而现在,这个恶念源源不断地从心底涌上来。
温致成伸出手指,将照片以匿名邮件发给了易哲慎。
看到自己的女人被别的女人肆意亲吻,会是什么样的感受?
他的目的很简单,要借此次机会让易哲慎发疯发狂,然后布下天罗地网等着易哲慎来送死。
阿Ken走了过来,汇报:“温先生,那笔钱已经汇到香港那边的户头,肖程说他马上转过来。”
这么多年了,身边的人来来去去,只有阿Ken还跟着他。阿Ken二十八岁,跟在他身边已经十多年。这些年只要他需要,阿Ken一定会忠心耿耿守在他身后。
温致成说:“知道了,这件事办好也没有再留他的必要。”
阿Ken了然,又问:“易哲慎已经到越南三天了,为什么你还不去跟他见面?”
温致成气定神闲:“不着急,有得是时间。”
他想,连阿Ken都等的不耐烦了,那易哲慎现在会急成什么样子呢?
今天是易哲慎抵达越南的第三天。
这里是这座小城一个不起眼的涉外宾馆,早上6点他就起床。
宾馆房间的百叶窗一打开,清晨的空气湿润清新,还不那么燥热。
楼下的街道有本地农民在沿街贩卖水烟、时令水果,鲜花等等,小孩子蹦蹦跳跳穿插期间,空气中有热带植物的清香味。
远处有一条小河,河面上升腾起淡薄的水雾,随着河床蜿蜒至远方。
易哲慎一向沉得住气,这三天却犹如度日如年。
每一分每一秒都在焦躁里煎熬,夜里难得入睡,却总是梦见她受苦而惊醒。
9点钟,他收到温致成发来的邮件。内容很短,只有寥寥几字。
钱已到账,收货时间,地点。
易哲慎合上手提,换好外套,准备下楼。
宾馆楼下的街道已经很热闹,远处湄公河上水雾散去,波光粼粼的河面在阳光下耀眼夺目。
他走去河边,果然有人摇着船过来。
摇船的船夫问:“先生,买香花吗?早上采的。”
易哲慎静静看着那人。
对方穿本地男人特有的短衫长裤打扮,此刻慢慢抬起头,露出帽檐下一张清俊面孔。
温致成。
清风霁月般的男人,脸上是温良的笑容——却也是狰狞的。
温致成开口:“久违了。”
易哲慎眼睛盯住他,只问:“简兮呢?”
温致成淡笑,“她当然是被我藏到安全的地方,现在我不是来接你去见她了么?”
易哲慎按紧裤兜里的枪柄,“没有见到她人,我如何确定她安全?”
温致成无谓地耸肩,“怎么?你忘了状况?现在,是谁来定规则?”
易哲慎目光收紧,胸口的怒火更是要将他撕裂一般。
“我们走,马上上路。”温致成看着他,一字一句,“从现在开始,你最好按我的要求照做。否则永远也见不到她。”
这是致命的条件。
易哲慎闭上眼,告诉自己安静下来。
船只载着他一路离开市区,往下游而去。
船只前行,留下河面上微漾的波澜,在一层层墨黑的河水中圈圈旖旖地荡漾至远方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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