眼底，只剩下惊恐和屈辱。
自始至终，叶冲不过出招两次。
两招过后，都是只吐露一字。
可这两字，却让叶冲真如那嫡落凡尘的嫡仙人一般。
要他闫理跪，他闫理便双膝着地。
要他闫理拜。他闫理便拜叩如丧家之犬！
嫡仙人，不过如此！
“你究竟是谁？”
好一会，闫理才颤声问道。
“我吗？”
叶冲眼神飘渺，幽然轻叹，“十三年前，曾有一对中年夫妇。带着一个十岁孩童上街悠乐，你可还有印象？”
“那对中年夫妇，男的叫老谢，女的叫春婶。如果活到现在，应该有五十多岁了吧？应该买了一栋小房子，过上惬意生活了吧。”
“老谢……春婶？”
闫理眉头紧皱。冥思苦想，却依旧没有半点印象。
叶冲讥笑，“看来，确如你所说，这些年，你杀的人。实在是太多了。”
“那十岁孩童，名为叶少冲。”
当听到这个名字，闫理眼眸猛地一缩，整个人如遭雷击一般，怔怔的看着叶冲，眼神之中，尽是骇然。
“叶少冲……”闫理夸张大叫，“你……你还活着？”
十三年前，他奉李泰之命，诛杀没有武道高手保护的叶少冲。可老天爷好似眷顾那十岁孩童一般，闫理在斩杀叶少冲的两个仆人后，竟再也找不到那孩童身影。
打那以后不久，便传来那孩童被逐出叶家的消息。
已被逐出叶家，李泰就觉得一个十岁孩童，再也反不起什么大浪，露宿街头，早晚饿死，不再行动。
闫理也是这般想的。甚至整个姑苏市、整个江州的世族豪阀们，都是这么想的。
可直到现在，直到眼前青年提及十三年前的陈年往事，闫理才终于清楚。
所有人都错了！
那个孩童，还活着！
而且活得比谁都好，年仅二十三。竟已能在弹指间玩弄他这样的后天五重强者！
而此时，叶冲轻然摘下面具，唇角轻勾，似在嘲笑。
可闫理，却看得出，叶冲并非是在嘲笑他。但至于是在嘲笑谁，闫理猜不到。
“是啊，我还活着。只是我没想到，你竟然也活着。”
叶冲凝眸，“也许是老谢和春婶在天有灵，让我在暗城遇到你。”
“那么既然遇到了你，十三年前的陈年老账，也该找你清算了。”
说完，叶冲身动。
单手一拧，竟是将闫理头发卷起，将他拖拽着面朝西南方向。
因为在西南方向十余里外，正是十三年前，老谢和春婶魂散之地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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