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小锦，你可还好？这些人有没有伤了你？”
随着她这句话，那可怖的威压总算收敛了一些，让淮岳派的弟子有了喘息的间隙，只是他们对这女子，却全然没有反抗之心。
“我等拜见老夫人！”在半空中不方便，众人只能拱手作揖。
低头间，一个个淮岳派弟子都面露激动之色，这中间最兴奋的，自然就是向文柏了！
他祖母虽然这些年来，因为他小叔的死而走火入魔，变得神志不清，但她早年在门中立下的威望，却至今无人能及，就连他爹，修为境界都要略逊祖母一筹。
她如今能够清醒过来，对淮岳派来说绝对是一件大喜之事，这个时候，又有谁敢触她老人家的霉头呢？
只是这些人，未免太乐观了些。
在向江渝的眼中，这位老夫人神色间分明透着些不对劲，他不了解前因后果，只是本能地带着警惕。
不过看着老夫人的眼睛，他心底不知怎地升起了几分异样。
“奶奶，我没事。”向小锦露出一个虚弱的笑，她刚刚撑起守护屏障，灵力已然见底，一时半会还没能恢复。
“拜见掌门！”
而就在这时，淮岳派弟子又一次高声呼喊，声音中带着十足的恭敬。
向江渝心中一凝，然后便觉眼前黑影闪动，紧接着又一道身影落在了他们的飞行法器上。
好在向小锦的飞行法器面积够大，容纳四人站立还是绰绰有余。
这黑影自然就是淮岳派掌门——向跃鸣了。
他近乎狂喜地望着老夫人，眼圈微红地问道：“母亲，您……您大好了？”
老夫人却没有理他，她一心只看得到向小锦，她朝少女伸出手，微微笑道：“小锦儿，快到奶奶这来，奶奶给你做好吃的。”
她的眼角笑出细纹，然而这并不能减损她的美丽，反而增添了别样的气质和风采。
见母亲对自己视若无睹，向跃鸣的心一下子沉了下去。
他面容微整，严厉地看向了被他忽略在一旁的男女，本想看向小锦的，结果目光一接触到向江渝那张脸，他就呆愣住了。
“天问……”他喃喃地道。
听到他喊出这个名字，老夫人浑身一僵，终于抬起头，对上了向江渝的视线。
几乎在看到他的那一刻，她浑身便颤抖了起来，她小心翼翼地抬手，轻轻地碰了碰他的脸颊。
在确定眼前的青年不是她的幻觉，而是真实存在时，她几乎哽咽出声。
向江渝僵在了原地，聪明如他，已经猜到了什么。
老夫人望着他，双手捧住了他的脸，仔细摸索着他的眼睛，悲恸道：“我儿，你终于回来了吗？”
“我就知道……我就知道你还没有死，他们说的我都不相信，我就知道你还活着！”老夫人紧紧地搂住了向江渝的肩膀，悲声道。
“我儿，你终于回家了！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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