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是该谢!”他也好不客气地说道。
而他的心里却想着,你是该谢我专程等在门口送你上班。
白以晴神情讶异地看了他一眼,转而又将目光移向了别处,此后两个人都没有说话,直到车子到了白以晴的单位楼下的时候,她又补了一句,“谢谢。”
却连再见也没有说,就这么走了,许泽瞧着她潇洒的身影,心里阵阵发酸。
白以晴走了两步停了两秒钟,她本想扭头道别一下,却听到身后车子启动的声音,于是她抬起脚步继续向前走去。
“白姐,姐夫又送你上班啊?”晓丽三两步追了上来,跟着白以晴旁边问道。
“呵呵……”白以晴只笑不答。
“姐夫真是有心啊,专程送你啊?”晓丽说着还扭头看。
白以晴笑语,“顺路的!”
“你们搬家了啊?”晓丽不解地皱着眉头。
“听谁说的?”白以晴看向晓丽,她青春的朝气如同这清新的早晨。
“没搬家怎么顺路啊?”她挠了挠后脑勺,“你以前不是都在单位这边等车吗?那回家不都是往东走吗?顺路的话就是往西走,可是刚刚姐夫的车是往东走了啊……”
白以晴的脚步终于停了下来,仔细地想着晓丽的话,“再说一遍。”
“刚刚姐夫的车往朝你回家的方向走了……”晓丽以为白以晴是不分东南西北,只好换了一中方式解释。
那就不是顺路送她喽?明显他要开会的地方和她单位不是一条路线,他又折回去了,“可能是在附近的路口转弯吧!”她是解释给晓丽听的,还是自己,她不清楚。
只是不敢相信,在他们吵了一架,许泽离开去找任佳静之后会专程回来送她上班,更何况在车上的时候他及尽所能地嘲讽她,怎么可能是好心地专程送她?
“哦……”晓丽成功地被白以晴骗了。
……
九点钟的太阳已经高高地悬在天空了,光芒万丈射进每个玻璃窗,医院的病房也不例外。
白色的病房里,白色的床单,白色的被子里躺在一个脸色苍白的人影,她右手手背朝上插着针,另一只手手心向外,手腕处裹着厚厚的白纱,病床边上坐着一个男人,仿佛一夜之间苍老了许多,而门口进来一个面若死灰的女孩,她手里拿着两罐牛奶,递给男人一罐,男人摇了摇头还是接下来。
“爸爸,你放心吧,妈妈应该没事了。”韩子涵嘴唇发白,她似乎没有办法接受这件事情。
从小到大,她生在在一个优秀的家庭,她就像是一盆温室里的小花,在父母的精心呵护下成长,在她的世界里没有困难,没有阻碍,她一路顺风地长大,不知道忧愁是何物,不知道得不到的感觉是什么样,也从来没有感受过什么叫不被人在乎,可是,最近发生的事情完全颠覆了她一直坚信的东西,仿佛心中一个巨大的信念崩塌了,她害怕,她无所适从。
“嗯。”韩毅腾简单地应了一声便没音了。
不一会儿床上的人手指微微动了动,韩子涵手里的牛奶罐掉在了地上,发出哐的一声,她扑过去跪在地上看床上的人,只见卫璎红慢慢地掀开眼帘,她晶黑的眼珠异常地亮。
“妈……你醒了?”韩子涵两行泪迅速地滑过脸颊,掉在了被子上。
“璎红,你感觉怎么样啊?”韩毅腾想去握住卫璎红的手,怎奈她没有一只手是可以让他好好地攥在手心的。
卫璎红半响没有反应,她痴傻地看着眼前的两个人,“你们是谁?”
韩子涵目瞪口呆,不相信妈妈怎么会不认识她和爸爸呢?割腕自杀也不至于会失忆吧?
“璎红……”韩毅腾颤抖的声音,“你怎么了?你别吓我啊!”
“你是谁?我是谁?”卫璎红似乎连自己都不认识了。
“医生,医生……”韩子涵连滚带爬地出来病房大喊,“我妈妈醒了,你们来看看她怎么了……”
“璎红你到底怎么了?”韩毅腾眼眶湿湿的,他简直不敢相信和自己朝夕相处二十余年的女人竟然会不认识他。
医生匆忙地赶过来,看到清醒的病人,“醒了啊,好事啊!”可是他看到这父女神色不对,“怎么了?”
“我妈妈……她不认识我和爸爸了,她连……她自己都不知道……是谁!”韩子涵边哭边说着。
“怎么可能啊?”医生感到匪夷所思,没听说过哪个病人割腕自杀把脑子割失忆了的啊!“她碰到头了吗?”
“没有啊……”韩子涵茫然不知,然后又不肯定了,“我也不知道……”
“这样吧,得去脑科看。”医生也不懂了,“这样,我让脑科医生胡大夫过来看看啊!”
“那麻烦你了……”韩毅腾说着伸手去缕卫璎红的头发,忽然她惊恐万分地摆着头,“滚开,你给我滚开……”
“璎红,你怎么了?”韩毅腾伸手去摸她的脸,没想到她整个人都开始挣扎,“啊……救命啊……都给我滚开啊……”
韩毅腾不明所以地收回了手,可是此刻他的心却犹如千刀万剐。
“妈妈……”韩子涵哭喊着去抱住卫璎红的身体。
卫璎红发生剧烈的反抗,仿佛韩子涵是要杀了她一般,她的反抗时候的力量如同求生时候发出的巨大潜能,韩子涵完全拿她没有办法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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今天是偶的生日……偶就一个愿望,亲们别催更……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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