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154章 晋升序列6
吴暗看着眼前的泛着灵光的书简，简直不敢相信事情会如此顺利。
就在刚刚，娜娅在一望无际的群山之中，采到了几株霍纳奇斯灰叶草，将它们变成了私人物品，为他凑齐了最后一件辅助材料。
在昨天晚上守知教堂举办的非凡者聚会上，他买到了一根‘幸运儿’的头发。卖家还热情的推销‘幸运儿’的血肉和骨骼，声称直接服用或者做成饰品戴在身上，都会给自己带来好运，引发了一拨抢购热潮。
在聚会即将结束的时候，他注意到一枚记载着魔药配方的书简。那位全身裹在黑色长袍中，行动如同僵尸的老人宣称书简带有强大的灵性，从一位第四纪死神后裔墓中挖出，可以帮卖家搜集对应的魔药材料，因而开出了320镑的天价，引发了聚会的冷场。
带着面具的吴暗在老人又一次失望的坐下后，悄悄的碰了碰旁边的主持人。
那位主持非凡者聚会的主教立刻明白了他的意思，暗中用仪式魔法标记了老人。
在会议即将结束的时候，吴暗出大价钱向主持人买了一份神秘的魔药配方，换取了第一个离开聚会的权利。
他熟练的跳上来时划过的小船，在夜色中远远离开。
随着小船越来越远，船底的水越来越多，小船逐渐沉入河底，他顺着河水又游了回来，没多久就等到了那位出售书简的老人。
感谢亚伦，在将所有的电池串起来之后，那份被污染的“水手”就毫无抵抗力的溶解了，变成了一滩蓝色的非凡特性。
随后实验室里诞生了一件新的封印物，“水手的鱼腮”。
这是由一片布满血管的软肉构成，唯一的作用就是让人能吸收水下的氧气，看起来就像一条真的鱼。
为了这件封印物，前后有数十条不同的鱼类失去了生命，让实验室所有的工人和学徒都再也不想吃鱼。
他静静的等待着一条条小船离开，那位老人由于没有进行卖卖，落到了最后。
吴暗跟着他破破烂烂的渔船，在水中游到港口一栋隐蔽的房屋，天已经快亮了。
这是极其简陋的住宅，里面缺乏基本的生活用品。老人回头看了一眼，没发现任何可疑现象，便躺在床上飞快的发出了鼾声。
吴暗静静的呆在水中，没有浮起来换气，更没有打开门进一步侦察的举动。
半个小时后，一个十六七岁的女孩小心的从房子后面探出头，四处查看了一遍。确认没有危险之后，才跳上渔船，用水冲洗了甲板和仓顶，并点燃芦苇做出的火把，在船上烧了一遍。
看着她认真的表情，吴暗回想了好久，才记起这是渔民的一种传统，用火烧来驱散浮在船上的幽灵和水鬼，听起来很迷信，但在这个非凡世界，却是普通人和低序列者对抗各种灵体生物的无奈的方法。
将所有的水渍烤干之后，老人的鼾声停止了，他穿着陈旧的蓑衣，从房间里面走了出来。
“爷爷，那卷轴卖掉了吗？”
女孩的声音清脆而又响亮，充满了少年才有的活力。
老人脸色蜡黄，就像一个大病未愈，还要支撑着生活的苦命人。
“没有，这次连询价的都没有。”
“要不我们便宜点卖了吧？爷爷你的身体越来越差了，不能再去参加聚会了。”
女孩皱起了眉头，声音带上了一丝阴霾。
“不行，收尸人的魔药主材料有两样，加起来至少320镑，我必须凑够这些钱。”
“那为什么不卖配方？”
“教团加入的时候就以死神的名义发过誓，不能泄漏配方，否则必遭恶灵反噬，从此坠入冥界，永无归来之日。”
老人摇了摇头，看向了宽阔的河岸，女孩知道他又在想自己的爸爸妈妈了。
“我们不能用卷轴直接换这两种材料吗？”
女孩看着老人，大大的眼睛充满了好奇。
“傻孩子，这样一来别人就知道魔药的主材料，更不会和我们换了。”
“那我不成为非凡者了行不行？”
“不行，你忘记爸爸妈妈了吗，他们的尸体都不知道在哪里呢！不成为非凡者，我们连复仇的希望都没有。”老人的神色更加黯淡了。
“要不我去码头的红剧场吧，那边能挣不少钱！”
女孩咬了咬牙，似乎下定了决心。
“不行，那地方进去之后，就出不来了。你将来是要服用魔药的，那些事会让你失控的。”
空气陷入了死一般的寂静，吴暗在水下久久没有任何动作。
不知道过了多久，他听到了船桨拨水的声音，两人锁上了门，划着那有些破烂的渔船，缓缓驶出了水草密布的河湾。
他在水面下目送两人走远，才从河里爬起来，感觉浑身上下的皮肤都皱了，变得惨白而粗糙。
唉，要是能直接交易就好了，多费了这么多事，还欠了主教一个人情！
那个书简太大，很难放入瓶中，只能手动获取来保证他成为私人物品了。
吴暗刚准备开门，突然想起了什么事，顺着墙壁绕到了屋后，贴着墙根开始搜索。
屋后有一个封闭极其严实的窗户，他在窗户下面一排杂乱的脚印中仔细分辨，找到了一条最新鲜的泥痕，那是女孩的脚印。
顺着脚印没走多远，吴暗发现了一个水坑，旁边生长着一株有些枯萎的莎草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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