泽野信二没有说话，但是他脸上的表情却已经清楚表明了他的想法。
“你有没有想过一个问题，为什么我们在这个房间闹了这么半天，折腾出这么大的动静，却完全没有人来看看呢？”
“哼，不过就是最普通的屏蔽普通人感知的法阵，这有什么稀奇？”泽野信二一脸不屑。
“那么，你就不觉得奇怪吗？为什么你躲在窗户外面，却能够把房间里的动静听得清清楚楚呢？”
“切，这么普通的法阵，怎么能屏蔽我的感知，我只要……”
说到这里，泽野信二忽然脸色一变，眼神有些惊恐地看着津生。
“难道……难道你……”
“对，这就是我故意的。”
津生含笑点头。
“在发现你留在房间里用来遮掩的幻术法阵，然后从里面找到了茅原千穗后，我就知道，你肯定会来。
“或者说，你是我故意引过来的，因为其实在破坏幻术法阵的时候，我发现了你留下的警戒阵法。
“我知道你要来，所以我故意在这里等着，并提前布置好了各种法阵。在你来的第一时间，我其实就已经发现了。
“实际上，我高估你了。我本以为你是一名特别强大的妖怪，所以提前布置了总计十三道法阵，准备下了多重陷阱，却没想到，你连第一重都没闯过去。
“你太让我失望了。告诉我，你在妖怪中，算强还是算弱？”
每说完一句话，泽野信二的脸色就变得难看了一些。
等到津生问出最后一个问题，他已经脸色变得无比灰败，眼神中也完全失去了最后的一丝光彩。
刚才还在心里存在的一丝骄傲和最后的倔强，也已经在津生说出的残酷事实面前，被粉碎得一点不剩。
他怔怔地盯着津生看了一会儿。
“小子，你到底是什么人？为什么你会这么强？”
“我？我只是个普通的、最低级的直阶小神官。”津生耸耸肩。“至于我为什么会这么强嘛……大概是我天赋好？”
而且我有外挂。
津生在心里默默补充。
泽野信二又沉默了一会儿，长叹一声。
“你问吧。”
“很好，首先是第一个问题……”
……
经过一番询问，津生搞明白了几个关键问题。
泽野信二并不是第一次这样干。
实际上，在茅原千穗之前，他已经用同样的方法杀掉了3个女孩。
这样做的目的，是为了修炼一门妖术。
对几名女孩的操控，对她们灵的控制和百般折磨，都只是修炼者这门妖术的需要。
仅此而已。
“如果我今天没有除掉你，你打算再杀几个？”
“不知道，需要杀几个就杀几个。”
泽野信二看了津生一眼，忽然笑了起来。
“怎么？小子，不理解？那我告诉你好了，对我们妖怪来说，你们人类本来和家养的猪没有区别，需要的时候就杀几头罢了。”
“嗯，我明白了。”
津生点点头，站起身，随手一巴掌拍在泽野信二的脑袋上。
法力透出，耀眼中透出一丝绿色的光芒笼罩住泽野信二。
他体内的妖力瞬间被光芒驱散，干干净净，不留一丝。
津生松开手，一缕缕黑色气息从尸体内渗出，像是突然冒烟似的。
每有一缕黑烟冒出，泽野信二的尸体就变得透明一分。
没用多久，最后一缕黑烟冒出，他的尸体完全消失在津生面前。
津生默默地站在原地，依然保持神视的开启状态。
他必须确认泽野信二的死亡。
等了一会儿，并没有发现任何异常，也没有看到泽野信二有灵残存，津生这才松了一口气。
很好，这个家伙的确死透了。
虽然他身上还有一些疑问没能得到解答——比如他第二行词条中的描述让津生很好奇。
但当他说出人类就和家养的猪一样时，这些就变得完全不重要。
平复一下心情后，津生转过身。
“茅原，我已经实现了你的愿望，现在让我们来谈一下你成为我的式神这件事吧。”
茅原千穗怔怔地盯着泽野信二消失的地方，脸上表情无比复杂。
脸色变幻数次，到最后，所有的愤怒、怨恨、恐惧、悲伤、迷茫……尽数化为了释然和轻松。
她向津生展颜一笑，本就美丽的脸蛋上灵气勃发、光彩夺目。
“谢谢。”
一边说着，她一边缓缓蹲下身，在津生面前正坐跪好，收起笑容，神情变得无比郑重严肃。
深深地看了津生一眼后，她弯下腰去，双手放在膝前，额头顶住地板。
“荒板大人，从现在开始，千穗完全属于您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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