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怎会理会吾等之建言!”赵禹顿了顿,最终冷冷地说道,随即一昂头,一爵黄酒再落肚中。
“老友哉!汝,不懂我王多矣,不如我王多矣!”平原君继续为赵禹添续着老酒:“汝也从未真正去理解过我王!理解过这世道。”
“汝不曾见过上党郡百姓箪食壶浆送别我王十余里地依旧络绎不绝!”
“汝不曾见过鄗城之中将士同仇敌忾浴血奋战后,喝上一碗乱炖的牛肉羹汤之后的满足!”
“汝亦不知,我王背上仍旧淌血,根本无法着甲,一身白衣便义无反顾投入战场是何等的豪情壮志!”
“汝更不知,我王运筹帷幄,决胜千里,仅仅带着东拼西凑的两万余乌合之众,便重创数倍于己的燕军精锐,是何等的神机妙算!”
“而吾,都曾见过,更是亲历者也!
汝谓我王不听谏言,却不知在军中,我王虽有军神之称,却处处尊重廉颇意见,征兵之时屡屡倚仗于我,鄗城之战更是放手任武施为,而就在尔等反叛之夜,吾尚劝得我王用人之道,此比之先王乃至武灵王,不知胜了几许,何来刚愎自用之语?
汝只知世家不可轻、不可欺!而却吾却知我王,从未想要过世家大族的支持,他要的乃是无数百姓、黔首的支持。而没有世家大族的上党郡,甚至先王都未派遣一官一吏,可却能蓬勃发展,还不足以说明问题吗!”
“老友何以一叶障目焉!一失足成千古恨哉!”许是酒精发挥了作用,平原君将心中的话语一气儿说了出来。
而对面的赵禹听后,心中也是狂震,原来赵括......
“或许,吾真的错了?”赵禹在心中暗暗地问着自己。
“若真的是吾错了,那倒也好!吾先为老友去那黄泉道上探探路,老友来时,记得告知于吾:彼时走与此时走,这世界,有何不同?”赵禹举起酒爵敬道。
平原君无言,也默默举起酒爵,与赵禹相碰,一切尽在不言中。
青铜的酒爵相碰发出“叮”的一声。
“好酒!果然好酒!”赵禹再次赞道:“只是再也喝不到了!”
平原君仍旧无言,只默默地为赵禹再添一爵,该说的都已经说了,随即起身准备离去。
就在起身之时,赵禹似乎刚刚想起什么,赶忙问道:“蔺敏之事?”
“老友放心!”平原君站起身子,缓缓答道:“我王已经查明了事实,虽有抗法之举却无伤人性命之为。而我王以其年幼,为免其步老友之后尘,着其迁居上党一年,令其亲身体会百姓生活,以观其后效。若是能有所悟,我王还要用他!”
“好!如此甚好!”赵禹宽慰地笑道。
“老友慢用!明日行刑,吾不便前来!老友一路走好!”平原君对着赵禹一揖到底说道。
......
吱呀声再传,大门再次锁闭。
赵禹呈大字形躺在阴冷的地板之上,身边烛火伴着月光,欢乐舞蹈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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